身为奴隶,除非重获自由,否则也无所谓去哪里,只是心中难免牵挂常父。
在苑囿七载,他一直和常父住在一起,将对方视作亲人。
照在身上的晚霞越来越短,最终消匿,窗外的天黑了。
“吱呀”一声,紧闭的房门打开,一名厨子给越潜送来食物:一大碗蒸麦饭,一钵牛肉汤。
和上次一样,都是融国贵族吃的食物。
正是饥肠辘辘时,不吃白不吃。
大口喝完那钵牛肉汤,囫囵吃下麦饭,越潜躺回草席,闭上双目。
他受伤未愈,疲乏嗜睡,很快睡去。
第二日天未亮,越潜听到屋外催人起床干活的声音,恍惚间以为仍在浍水北岸,士兵前来驱赶他们下河捕鱼。
睁开眼睛,见到木屋亮起油灯,屋中的奴仆匆匆起身。
窗外火光明亮,那是火把的光芒。
夏日的天亮得很快,天亮后,一名侍卫过来,押着越潜出门。
越潜出屋一看,营地的帐篷已经全部拆除,浩浩荡荡的狩猎队伍即将返城。
越潜的双手被加上木枷,从木枷上拉出一条绳子,绳子的另一头拴在一辆运粮的牛车上。
“一路要将人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