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半夜,昭灵也想回家了,他想下次再来拜访。
越潜打开后门,带着鸟儿出屋,又随手将门关上,借着月色,他弯身从屋后的柴草堆里头取出一只鸟笼。
他不动声色地把鸟儿塞进笼中,笼门拉下,立即落闩。
这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般,越潜手不颤气不喘,冷静到可怕。
昭灵还没能反应过来,已经身处鸟笼,它被恩人做出的这番举动惊得目瞪口呆。
越潜提着鸟笼,不慌不忙朝屋后的梧桐树走去。
任由笼中的鸟儿拼命的扑腾,发出激烈的叫声,越潜不为所动。
越潜来到梧桐树下,他举起鸟笼察看,见挣扎一路的鸟儿此时已经不再做抗争,也停止啼叫,而是把浑身的羽毛蓬起,整只鸟像颗球般,做出面对敌人时的警惕姿态。
鸟儿明显受到不小的惊吓,保持着炸毛的样子,一双鸟眼睁得滚圆,不可置信地看向越潜,像似在质问为什么。
它通人性,也许在问:为什么你受伤时,我辛苦带桑葚给你吃,你却这样对我;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我长着翅膀,本该自由翱翔。
越潜没有给予回答,他提上鸟笼,麻利地爬上梧桐树。
双脚踩住粗实的树杈,越潜的手向上攀,把鸟笼挂在树杈一根分枝上,他没有立即下地,而是坐在上头,与凤鸟相伴。
在激烈的抗争无果后,凤鸟像似呆傻了,始终把头缩在蓬松的羽毛里,缩成一团,一动不动。
越潜抚摸鸟笼,像似在抚摸鸟儿,他看着笼中鸟不言不语。
茂密的枝叶遮挡住月光,黑漆的树盖下,唯有鸟儿的羽冠微微发光,越潜看着那团微光,微光仿佛就点亮在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