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灵的左翼遭蛇牙袭击,他痛苦地挣扎,越挣扎蛇牙咬得越深,刺穿了羽翼,剧痛袭来,从未遭受过这等痛楚的昭灵,旋即陷入晕厥。
夜风将雾气吹散了一些,月亮探出头来,照出青蛇背部的鬣鬃,鬃毛柔软,随风而动。
月下,一条漂亮的青蛇甩开口中的活物,鸟儿一动不动躺在地上。青蛇抬起蛇头端详这只适才还在拼命啾叫,十分聒噪的鸟儿。
鸟儿有一个与众不同的羽冠,在夜幕下微微泛光。
青蛇见过林中的许多鸟儿,但似乎从没见过长这样的怪鸟,青蛇想,也许吃了它会闹肚子。
幼鸟有着五彩的羽冠,不是只凡鸟;青蛇有着一对黄金眼瞳,背上还长着鬣鬃,显然也不是条普通的蛇。
咬鸟儿的第一口,鸟血滴入青蛇的喉咙,它觉得不好喝。
青蛇低头嗅嗅鸟儿身体,用头推了推它,鸟儿一动不动,好像已经死亡。青蛇莫名有些惋惜,兴趣索然地爬走了。
清早,在林野的鸟叫声中,昭灵醒来了。
昭灵惊喜地发现自己还活着,正躺在一只很破的草篓里,身下还垫着草絮,并且他受伤的羽翼被嫩荻叶细细缠住。
轻轻抖动翼翅,疼痛感不再剧烈,显然有人医治了他。
在欣喜之余,昭灵打量救命恩人的房子,这是一间不比那破草篓好多少的草屋,简陋又破败,他的救命恩人似乎很穷。
昭灵望向门口,轻拍翅膀,尝试飞行,他想回家。
他很努力地飞出草篓,飞扑几下,重重摔在地上,撞到本就有伤的翅膀,疼得发出一阵鸟叫。
一只手将昭灵从地上拎起,放进草篓,脸庞凑到跟前打量鸟儿,而鸟儿也正在打量他。
是个浓眉大眼的男孩,约莫十二三岁,长得很瘦,衣衫褴褛。
昭灵想他跟我差不多大呢。
有谁在屋外叫唤男孩,用得是一种奇怪的语言,昭灵听不懂。男孩朝门外回复两句,不知道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