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刚醒来的嗓音还有点嘶哑,但这不妨碍越陈风身上的肃杀,那清冷孤傲的脸上带着凌厉的的风霜默数着自己还能容忍小道士朝自己走几步。
“你姓越吧?”小道士察觉到他的防备软软一笑,大大的眼眸弯了弯,却没有再朝他靠近了,摊开双手,颇有些无辜道:“你快要死的时候护山法阵皆动,想来是你家祖宗护佑你,我叨扰你沉午山时日已久,救下你也算是还了你越家的情,无需如此忌惮。”
越陈风:“……”
不敢细想这位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道士如何能在那群残忍妖物的手下救下自己,越陈风沉着脸绷着背毫不留情问他。“你为何要留驻在我沉午山。”
刚问出来,那原本温言和软的小道士脸色便一变,眼里像是繁星失了颜色,只剩下寂静。
越陈风看他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轻柔和缓道:“我在找我道侣。”
很好,还是成了家的道士。
越陈风觉得自己现在除了全身疼,牙还有些痒痒,又望了眼仍旧安静和柔的小道士,似是瞬间没了兴致一般转过了头去,冷冷道。“我被仇家追还受伤了,暂时借住在这片我祖宗们的护佑之地,不妨事吧?”
越陈风把“我祖宗们”这几个字咬得极重,像是在提醒对面一般。
“不,不妨事。”小道士果然一窘,白皙细腻的脸红成了水色的胭脂,似乎在为赖在别人家陵山山感到羞愧,因此并未察觉到那躺在床上的男人在打量他时的灼然眼神,像是品尝到了一口醇香馥郁的酒,只一口便沉醉到忘神。
妖皇越陈风在沉午山下修养的日子不长,小道士看似普通,却总能拿出连越陈风都眼生的好药来医治他。
越陈风日日查看自己的身体总能毫不意外看到自己伤势正在以非常的速度好转。这般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于是在小道士又端来中用不中看的一碗药的时候,越陈风抿着嘴,冷冷道。“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