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竹林里只剩下月白和陈知渊两个人。月光下,清影绰约,月白看不清陈知渊的脸,只看到陈知渊似乎坚定了一般,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师尊。”月白急急叫了一声,连忙阻止他,似是害怕一般反向后退了一步,垂着头不敢看此刻的陈知渊。“徒儿,徒儿也去找浸月笋去了。”
“你去找浸月笋?你去哪里找?”陈知渊顿了脚步,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道。冰凉的眼神穿过在随风微微飘荡的竹影,精准地落在月白的身上,像是在打量他,又像是在看他笑话。
在这明显有所偏倚的比赛里,所有人都在装傻充愣。只是有人忐忑,有人胸有成竹。
“你就那么害怕本尊吗?”陈知渊率先打破那诡异的沉默,一身青衣被微风拂动,人却如松如翠,站在那岿然不动。
“徒儿怎么会,害怕师尊?”月白低下头含糊应一句,只呆呆站在原地,看竹影横斜,在风里凌乱轻动,像他的心一般。
“是呀,本尊什么都没做,你又何必怕。”陈知渊不动声色的又走进一步才不动了,不紧不慢道。“地口秘境灵气虽然不怎么充足,却胜在安静,适合人平心静气参悟玄理。你要不把剑召出来,跟本尊过两招?”
“本身说是考校你们,不过是替杜衍找个突破的契机。浸月笋对别人来说稀奇,对你来说却唾手可得。这个比赛,你想不想赢杜衍,都随意。毕竟,咱们所图不过是走个过场不是吗?”
“果真如此?”月白这才抬起头来有些恍惚道。
“那不然,你以为本尊要干嘛?恼羞成怒还是强取豪夺?”陈知渊冷哼一声,垂着眸嘲笑问道。“按修为,本尊可以夺来天下间所有的东西,可是,这样有意思吗?不是本尊的,夺来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