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杜衍挠挠头,只能乖乖应了。只边踏出阵法,边扭头问陈知渊道:“那您告诉了月白师兄,您爱他了吗?”

杜衍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回响在玉辰宫空落落的殿里,足以一脚刚踏进来的月白听到。

吓得月白一怔,脚步停在拐角处猛地缩了回来,站在原地屏住了呼吸。

“他会知道的。”随之出来的陈知渊抬眼望了拐角处一眼,却还是面色不变,平静应他。

那就是月白还不知道的意思,杜衍瞬间会意,不忘记把越安也带了出来,识趣地闭上了嘴。

月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玉辰宫,心里像是有一捆乱麻,不管怎么想,都理不清楚。

在杜衍说出来的那一瞬间,月白便明晰了。陈知渊总是无缘无故生气的原因,总是对他不加保留的关心,还有在频频试探自己,却始终没有回应时,那若有所思,失落又深幽的神色。

这所有一切都有了一个简洁到显而易见的答案。如果是这样,那陈知渊一定很爱很爱他,爱他到明明能够将这句话早早地说出来,却总是在自己懵懂时遏制住自己,欲言又止。

只是自己呢?

月白漫无目的地走着,久久都得不到一个答案。陈知渊于他来说太重要了,重要到需要以命来为他奔波,待到习惯了,才知道原来他们之间的关心早已经模糊了边界,连自己都不知道,那落在自己心上,压着自己喘不过气来的,到底是不是爱。

…………

陈知渊在月白偷偷回来的时候叫住了他,吓得月白怔在原地不敢言语,只垂着头顿在原地,连身都没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