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不知道呢?怎么能这么想呢师尊?”月白都要心疼哭了,只觉得陈知渊说得委屈又可怜。一时间脑子一热,高扬着头,倾着身子,朝着陈知渊的脸问道:“师尊,徒儿能抱抱你吗?”

月白没等他回复,伸开了胳膊毅然决然地拥了上去,紧紧抱住他,咧着嘴苦笑道:“虽然以后的事情说不定,但是最起码这个拥抱是独一无二的。你要相信,我一定不会扔下你不管的。”

陈知渊被他抱得僵在那里,浸月竹那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是一个让人想要沉浸的梦,拢着陈知渊,诀别了一切的挣扎和烦躁。不太明白月白为什么会突然如此激动,可内心却一点也不抵触月白近身,相反,像是干涸已久的土壤被突然降下了甘霖,让人深深眷恋。

陈知渊呆了一会儿才轻轻回搂住他,有如醍醐灌顶一般,眼里闪过一丝光亮,紧皱的眉开始舒展,纤薄的嘴角噙着一抹月白没察觉的笑意。陈知渊将唇轻轻贴在月白的耳边,声音保持这方才的落寞,沉沉问道:“月白,你会这样抱杜衍吗?”

“那当然不会!”月白回答地斩钉截铁,生怕陈知渊再想什么,急忙补充道:“人形的,徒儿只抱过你。”

说完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心道自己和杜衍哥俩好,向来都是和他勾肩搭背,哪里会如此扭扭捏捏,黏黏糊糊,丝毫不像正常的哥们儿情谊。

“那,本尊好像明白了。”陈知渊一扫心里的郁色,紧紧搂着月白,挑着眉道。

“您明白什么了?”月白将脸贴在他肩膀上呆呆问道。只觉得陈知渊突然就不丧了,刚想抬起头来看看他的脸色,却被陈知渊的手掌紧紧箍着,只听着头顶上的声音深沉又内敛。“没什么。”

“只是一个人过惯了孤冷凄清,现在抱着你,觉得这世界也不算是太过惨淡晦暗。”

“像是,在心田深处有了一束光,照亮了浑茫的世界,从此人生有了盼头。”

月白听到陈知渊的话,刚拱起的脑袋蓦地不动了,只乖乖被陈知渊抱着,像是在完成什么庄严任务一般,神色肃穆又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