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样子倒是显得我蛮不讲理了。”越凌肃着眉,明明月白全程都在应和他,可就是觉得牙痒痒,憋了一肚子的闷气就是发不出来。

“那怎么能叫蛮不讲理呢?识时务者为俊杰,别管怎么这份融洽怎么来的,只要目的达到不就好了吗?”

“你是料定了,我不能对你怎么样是吧?”越凌笑看着他,只觉得月白笑得太灿烂了,那清润明澈的眼里,像是蕴着一汪清泉一般,带着活泛的温和。

“嗯哼?”月白仰着脸笑,并不多说什么。看破不说破,他就不相信,自己就赖着不动,越凌真的能奈何自己什么一样。

哪怕出去了又如何,手脚长在自己身上,光脚的还怕穿鞋的?

月白这个自信的笑深深地刺痛了越凌,气得越凌恨不得一手掐在他那白皙细润的脸上好好揉一把,可是又实在不敢。只能扇子狠狠一展,气极反笑道:“知道把你弄出来干什么吗?”

“不知道。”月白抬抬眼,轻松道。

“父皇隐遁避世几十年,这妖界在我手里,说安宁也安宁,可若是说不安宁,也总有些不识趣的,想来捋虎须。”

“所以呢?”月白不为所动,只仰着脸敷衍问道。

“本来我一个独木难支,剩下的兄弟姊妹们也境况不佳。想要整饬他们,到底分身乏术,他们若是没太过分,我一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现在不一样了。”越凌笑看着他,那双狐狸眼轻眯着,闪着兴奋的冷光。“你回来了,就会是我的左膀右臂,这个时候不收拾他们,等着骑在我头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