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修为好似进步不少?且内里灵气精纯,比在幽篁峰不知道好了多少,是师尊的功劳吗?”
“浸月竹位天材之列,天生能为妖修极为不易。当年妖界动荡,他父亲怕这个孩子徒惹事端,才给他下了禁制隐藏身份放在云静宗。许是被下了禁制的原因,他虽然是我幽篁峰座下大弟子,可修为却停滞已久,一直没有什么长进…………”
陈知渊听他啰啰嗦嗦了好久,终是挥了挥袖子,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你想问,本尊有没有用什么奇门邪法帮他吗?没有,本尊替他解了禁制,这都是他自己努力而来。”
“哦。”田任应了一声,不知道是在遗憾还是在庆幸。站在陈知渊身后,想了想还是问道:“属下还有一事想问。”
“方才进来,师尊允月白化您的身形,对他如此宽爱,可是为何?他虽然天赋异禀,可治仙尊之伤,可到底不过是您弟子罢了,师尊是否对他偏宠过头了?”
“过头了吗?”陈知渊皱了皱眉,立在原地,听风声轻轻拂过树梢。想了一想,还是道:“本尊的弟子,本尊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即便是偏宠他,也是因为他有用。”
“哦,看来是属下多虑了。”田任点点头,这才退了下去。
只留下陈知渊立在原地沉思。想到悟道林里抱着自己求自己醒来的月白,像是一道天光,照亮了荒寂的原野,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那是第一次,有人跌跌撞撞地闯进了自己的世界,说要拯救自己。
陈知渊进了屋子垂头看着还在阖眸修炼的月白。闭眼的时候,显得那卷翘的睫毛十分优越,密实得像是像是两把小梳子,微微动着,像是停留在花瓣上张翕翅膀的黑色蝴蝶。
陈知渊看得痴了,下意识屏息走近,敛着眉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碰了下睫毛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