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主。”月白的脸凝得比这夜色还浓重,远远望见司马忠后行了个礼,才肃然道:“里边情况如何?”
“什么情况如何?哪有什么情况?”司马忠抿了抿唇,实在是不好说仙尊只愿意洗脚的事情,只能强自道。
“难道我还是来迟了?”月白有些踉跄,脸上瞬间一片死寂,被杜衍勉强扶住都缓不过劲儿来。
“师尊不过是给楚宁疏通经脉,有什么迟不迟的?”司马忠皱皱眉,怎么一个个儿的,都如此怪异。
“我要去看看。”月白心里惶恐极了,虽然不知道已经发展到哪一步了。可不管发展到哪一步,他也要去亲眼看看,万一还有希望力挽狂澜呢?
“放肆,仙尊是在给楚宁疗伤,怎是你想看就看的?”司马忠面露不悦道。施法期间,怎能被打扰。
“我也有伤。”月白捂着胸口,咬牙道。“这里痛彻心扉,已经要坚持不住了。”
“你也在开玩笑吗?”司马忠瞪了他一眼,袖子一甩,实在是看不上他极了。
“大哥,仙尊亲令小弟带月白进来,你便让他进去吧。”司空器笑看着月白胡搅蛮缠一番实在是好玩,待到看够了才出声道。
“仙尊是在疗伤,又不是泡澡。岂是想进就能进的。没病没伤的,进去干嘛?你在幽篁峰里难道没有学礼数吗?如此乖张任性,成何体统?”司马忠丝毫不退步,袖子一扫,凌虚剑若隐若现,直接将月白扫退几丈远。
“有病有伤的就能进去?”月白猛地抬头,司马忠说了一通他都没反应,唯独记下了一句。乍然眼睛一亮,下一刻,从储物戒里掏出一个壶来,“咕咚、咕咚”地咽下大半,才摇摇晃晃地跟司马忠道:“峰主让让,我中毒了。不患寡而患不均,楚师弟能进去,弟子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