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送他。闲来无事,偶尔下山一趟,看看为师的徒儿为为师买了什么,也给他一个侍奉在前的机会。是吗,好徒儿。”陈知渊淡笑着,冲着月白道。

陈知渊今日罕见没穿青衣。刻意隐藏了修为后,一身白衣飘逸,青丝被白玉簪高高挽起,映着那清冷斯文的脸,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濯濯如清水的气质。一点都不像一个眨眼能让人魂飞魄散的修仙大能。

可不像也不意味着不是啊。月白站在集市口,只觉得这熙熙攘攘的集市都带着股悲怆凄苦味儿。再没了平日的热情。

可他不热情,不代表别人不热情。

杜衍和月白刚带着陈知渊进去,早早等着他们的修士就抱着自己的东西一窝蜂地涌了过来。

“道友,看看今日的清吟酿,这可是老身埋了三百年的清酒。”

“道友,刚采的玉参,个儿大皮亮,要不要?”

“道友,这可是我家祖传了三代人的玉枕,您要不要看看……”

“道友……”

月白和杜衍两个人默不作声,连看都不看众人地往前走去。只是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直到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再也走不动了。

“月白?”陈知渊平静地望着月白,看着旁边鸡飞狗跳,修士们七嘴八舌,不知道谁的锦斑鹿没被抓稳,直直从他头上直接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