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将自己放在地上后,拂了把衣袖作势要走,可发现自己真的没有解释什么的意思后,就站在了原地。脸上挂上了令人捉摸不透的笑,甚至还拿出来了那个非常眼熟的白珠子把玩。
看起来确实很生气啊。可这能怪自己吗?这等的“殊荣”从没人有过,月白自然也不会自恋到觉得陈知渊愿意把自己的寝宫让出来。
“看着也不像个聪明的样子。惹人生气倒是好本事。”陈知渊冷笑一声,狭长的眸子微眯,肆无忌惮地盯着月白,看着十足的冷冽森寒。
月白又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他不知道该怎么跟陈知渊说自己这次真不是故意的。
愣了一会儿,到底是嗫嚅着唇,小心翼翼道:“实在是,没怎么,想到。”
“那照你说的,倒是怪本尊没说清楚了?”陈知渊笑容越发地大了。冷眸一转,白皙的脸上罕见地显出一抹淡红,有如朝霞映雪,实在是好看极了。
可月白知道,这是被气的。一想到这人生起气来什么都不顾,原文灭世之鉴就明晃晃地在那里,月白吓得打了个激灵。
麻利扑上去拽住了陈知渊的袖子,抱着陈知渊的腿,抬头恳切道:“是徒儿愚钝,不识好歹,不怪师尊。师尊对徒儿的好,徒儿都在心里记着,日日感恩戴德。只求师尊莫要生气,师尊生气,徒儿伤心又惶恐……”
“你,”陈知渊深吸口气,想动不敢动。袖子一甩,月白便不由自主地离开了他的腿,直歪倒摔在了地上。这才瞪他道:“就不觉得丢人吗?”
丢人总比丢命强啊。月白抬起手背遮掩着翻了个白眼,颇为不服地抽了抽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