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来,浸月竹天生便能安魂定神。比之沉香安神榻,效果怕是更佳。有浸月竹在身边,谁还要安神榻啊。这安神榻给你用,倒也说得过去。”司空器话虽是对着月白说着,却是杵在旁边揶揄地观察陈知渊的脸色。

“你管的太宽了。”陈知渊淡看他一眼,起了身,坐在一旁桌边,面色平静道。

月白没听懂,但是月白知道这个沉香安神榻很是好用,因为刚躺在上面,他那没有知觉的腿便已经微微有了反应。

月白悄摸摸望了眼陈知渊,想必这安神榻真的是他的疗养利器。换句话说,自己在幻境里经历的痛,只怕陈知渊时时刻刻都在忍受。

可这人却永远都是这等平静的样子,从未与人说。

“师兄哪里受伤了?怎么那般不小心?”杜衍从方才见到陈知渊抱着月白开始就知道自己大抵去的不是时候。怕陈知渊跟他算账,一直耳观鼻,鼻观口地呆在角落装鹌鹑,听到月白受伤,才小心翼翼地挪到月白跟前关心问道。

“腿。”月白回过神来,艰难回道。看到是杜衍问,于是幽怨地望着他,拼命递着眼色,想让他别再问了。

“腿?怪不得师尊要抱着你。我还以为……”杜衍满靠近榻子查看月白的腿。刚说到一半便知趣噤了声儿,偷偷瞥了眼已经坐在一旁喝茶的陈知渊,艰难咽了口口水。

只是他左看右看都没看到月白腿上有什么伤口,甚至连衣服都没脏。于是狐疑问道:“腿怎么了?”

月白:“……”妈的,怕什么来什么。

“麻了。”月白瞪他一眼,恶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