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不是吗?与那个楚宁相比,自己并不厌恶他。
………………
月上中空,四周一片寂静。月白和杜衍暂时安顿在闲德堂里。凌道仙尊不问世事,喜欢独居。他的听雨峰自然不容人靠近。所以这听雨峰格外的空,月白和杜衍随意进了一处儿不起眼的地方,权当今夜安歇之地。
其实大部分的修士是不需要睡觉的。正如杜衍,哪怕进了闲德堂也只是在打座修炼。但是月白不一样,作为昨天还是个和仙道无缘的正常人,哪怕不困,他也要眯着眼睛酝酿睡意。
夜半更深,听雨峰上到处儿凉飕飕的,月白好不容易拉着杜衍找了间有床榻的屋子,便栽歪着身子睡了下去。
顺便给自己裹好了被子。
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梦里和门外一样冷。月白迷迷糊糊间,只看到一人推门而入,直直向他走来。然后在床边站定,片刻后比夜色更深重的阴影笼罩着月白。
“醒了就起来。”陈知渊背着手,望着床上的一团,缓声道。
边说着还挑着眉似乎很不理解这样的姿势,这是打座的最新姿势?怎么不太正经。
床上的月白怔了怔,似是没反应过来。只静静望着陈知渊,然后翻了个声儿,嘟囔了句:“晦气。”
怎么做梦都有这个大疯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