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点心意,”凌嘉从车里拿出一只盒子打开给静宜看,“我说过我会感谢他的。”
盒子里是名贵的男装手表,五支火柴头的标志,表面满天星斗,刺目之极。时针和分针调成统一的十点十分,据说那是一张笑脸,但越看就越像在嘲笑她干的傻事。
她无动于衷站着。
“说不定以后有求于丁翔,希望你有机会替我引见一下。当然了,我肯定不会忘记你为我出的力。”他越说越像那么一回事。
静宜接过他递来的手表,看他这副嘴脸,恼怒突然从天而降,如果不是为他,丁翔会误会吗?她把手表取出,压低声道:“既然你如此盛情,我很荣幸把礼物送出。”话音未了,她抓起手表朝凌嘉的车前盖砸去。
金属间的碰撞不算响亮,但车被毁容了。
凌嘉对她的举动目瞪口呆,“静宜,你……”
她警告道:“记着你说过的话,永远不要再打云云主意,”她顿一顿,哽塞着接下去:“我只有他了。”像是乞求。
刚才找到出气口朝凌嘉的车出气,一旦有了发泄点,之前的坚强便变成脆弱,不堪一击。爱过、付出过、尝试过、努力过、挣扎过,到头来,只剩儿子。
她慢慢转身上楼,无论怎样,她还有云云,那是她的心肝宝贝,三年多来与他相依相守,就算以后只有他在身边,又有何惧?
过去的就由它过去吧,丁翔,我对你的依恋及不舍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