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宜给丁翔推得后退两步,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为什么手里捧着的居然是那盆她送给丁翔的蝴蝶花?
静宜身体软了下来,她跌坐在地上,“怦”的一声蝴蝶花应声落地,花盆四分五裂,花泥散落四周,原本争鲜斗艳的花朵瞬间凋零。
静宜又慌又乱,语无伦次道:“怎么会这样?丁,丁总,顾,顾小姐,这的确是蛋糕啊!上面还有厚厚的忌廉,来,过来试试,看味道是否有水准?”她带头抓起一把泥土,放进口中大嚼起来,另一只手招呼大伙,“来,张组长,晓林,关华,快来吃呀,站着干吗呢?”
顾菲菲满脸的鄙视,“不知天高地厚,以为弄盆花来,就可登堂入室,也不看看自己有什么资格。我告诉你,你打错如意算盘了!这辈子你想都别想。哈哈哈哈……”
尖锐的女高音笑声在贵宾房里回荡。大伙不由缩缩脖子,可又不敢明目张胆掩耳。
丁翔站在顾菲菲身旁,伸手搂住她,讨好道:“菲菲,还是你厉害。走,别让她扫了兴。我们到夜生色唱个尽兴。”
他拉着顾菲菲的手在静宜面前走过,正好一脚踏在静卧地面的蝴蝶花上,皮鞋移开,蝴蝶花与泥土混杂一起,凌乱不堪,惨不忍睹。丁翔还不忘奚落一句:“什么蝴蝶花,我根本就不把它当回事!”
当头棒喝!静宜从噩梦中惊醒,她倏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的呼吸,胸口急速起伏。手不自觉放嘴边一摸,还好,什么都没有。
渐渐感觉到寒冷,低头一看,自己只穿单衣呆坐床上。她重新躺下,冷空气进了被窝,人完全清醒过来。努力回忆刚才的梦境,丁翔,顾菲菲,蛋糕,蝴蝶花,被痛斥,被奚落,当众出丑,孤立无援。
这个觉再也睡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