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东放开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你儿子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那些乱七八糟的我们都赔,该给的一分不少,但你要还人身攻击我们另算。现在问你,还继续跟我们闹吗?”
那男的一声不吭,面上十分古怪又窘迫,最后还是咬牙,“钱一定得给!”
匆匆拉着他妻子出去了。
原本失控的场面就这么轻描淡写被解决,老师们有点懵。
只有谭梅很淡定……从高一开始,她见这种情况见得多了。
没人会惹在教育局有人的棠一德,且不论他们家富裕,和市长都说得上话。
事情告一段落,棠东也很忙,最后告诫棠明一切先以高考为重,又深深看了他一眼,跟老师打了招呼就走了。
谭梅把人单独留下,她这一天天的很疲惫,重重叹了口气,才缓缓开口:“棠明,高三了……知不知道这一年对你以后的人生有多重要?”
“它意味着你能少吃很多苦……”说着又摆摆手,“算了,这些道理你都懂。”
她不习惯拐弯抹角,真正想跟棠明说的也不是这些鸡汤。
在了解事情全貌后,她大概知道棠明一年都安安分分的,今天却破了戒是为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教学楼里突然传来一阵下课铃。
棠明听见这声音,忽然抬起头,有些急地看着办公室门外。
下一秒,江初月的脸就出现在了门口。
和棠明每次见到他一样,白净,清冷。跑步刮起的风冲动刘海,细细碎碎地分散在额角,露出他好看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