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得说说你啊。”棠明手上动作轻柔,嘴上一副年长者架势,故作严肃道:“天儿这么冷,你头发都不好好吹干,干嘛呢?等着第二天发烧?”
江初月歪了歪头,想转过去看看棠明,又被棠明按回去,“替你吹头发呢,别乱动。”
江初月眨了眨眼睛,回道:“今天玩了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不想耽误你吃饭。”
“那也不行。”棠明心里一暖,嘴上还是半点不饶人,“别以为卖乖就放过你了,到时候你真生病了,我不更难受?”
江初月讪讪的,点点头,“我错了。”
头发干了,棠明停了吹风机,得寸进尺:“错了就得道歉啊,宝贝儿不能嘴上服个软就完了吧?”
说着就顺势从背后抱住江初月,脑袋搁在人肩窝里,轻笑着深吸一口气。
怎么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就是觉得江初月比自己香呢?
道歉……
一提这两个字,江初月又想到上午棠明让自己亲他的事。
棠明平常总是对自己亲亲抱抱的,很撩人。
江初月明显感觉到,在这些亲密动作下,他对棠明的喜欢像是野草一样疯长。
总以为到一个点了,不可能比那会儿更喜欢眼前这个人了,却又总在下一次亲吻中轻而易举就超过上限。
他只能愣愣地看着情绪溢满,突破,再溢满,再突破。
这种跳崖式的冲击实在让人害怕,江初月从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情感,甚至觉得自己可能有个瘾被放到了棠明身上。
他像被海妖蛊惑的船夫,一面沉湎于天籁,一面甘愿为其触礁而死。
痴迷与疯狂交织,渴望与献祭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