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卧撑嘛,当然是想做的。
但什么都比不上江初月的意愿,棠明晃了晃不太清醒的脑子,低头问挨着自己的人:“这游戏就是图个好玩儿……你要是不愿意……”
江初月听了却突然抬起头,一双眼睛蓄着水,有些急切地打断棠明的话:“就算是游戏……也得遵守规则。”
这意思……有点明显。
棠明呼吸微滞,人话音刚落,就把他猛地压在了沙发上。
包厢里的人跟疯了似的,一个劲儿地鬼喊鬼叫,特别有几声女声,简直要划破天际。
但棠明和江初月都听不见。
——除了对方,谁都听不见看不见。
两人喝得太多,现下离得太近,彼此呼出的气息滚烫,热度惊人的粒子和暖气里的温和粒子碰撞,把原本的空气挤开,自然地就与外界隔绝。
棠明动作得太突然,像蛰伏许久的雄狮猎豹,在最精巧的时机一举扑倒猎物,下一秒就要将他动脉咬断。
此刻棠明从上至下盯着自己的眼神……也确实透着这股子凶狠。
江初月觉得自己心脏都已经停止跳动,只剩个胸腔无意识地起伏,眼珠子只会跟着身上的棠明转。
就算他再怎么凶,江初月也舍不得移开目光。
棠明缓缓低头,就在他额前的刘海都快搭在江初月眼皮上时堪堪停住。
“江初月,知道刚刚我们定的规则是什么吗?”
他身上还沾着酒气,声音却也因此低沉微哑。
手掌还按在人肩头,吐出的气息和着酒香,丝丝萦绕。
江初月被蛊惑得晕头转向,但棠明现在真的好凶,从上辈子到这辈子,江初月都未见过这样的他。
一害怕,江初月下意识寻求眼前人的庇佑,手就攀上了棠明的肩。
“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