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站在方队中间,主持人在上边主持开幕仪式,谭梅注意到这俩人在讲小话,瞟了好几眼。
江初月想了想,踮起脚尖凑在棠明耳边轻声说: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气息喷在耳廓,棠明背后一痒,一阵酥麻自尾椎骨升起,像电流般一路延伸,流入耳后。
草。
什么百年多病,他觉得自己多半是得病了!
江初月凑着他耳朵边儿说句话而已,都差点给他说点儿不同寻常的感觉来了。
棠明使劲儿捏捏耳朵,妄图把那点酥麻赶走,掩饰性轻咳一声,往前边站了点。
江初月觉得棠明这样应该是不乐意听自己抽背古诗了,眨眨眼睛消停下来。
开幕式致辞结束,各方队入阵,在无数个“现在向我们走来的是……”开场白中,运动会终于正式拉开帷幕。
走完方阵,各班被安排着坐在看台上,尖子班的同学们不放过一分一秒,好多人刚坐下就窸窸窣窣地抽出书本做练习。
上午没有江初月和棠明的项目,江初月看了一眼扒在看台前栏杆上的棠明,想起刚刚他好像对背古诗这事儿的排斥,思索了一阵,走上前去扯扯他的袖子。
“棠明。”
“嗯?”棠明往后看了一眼,条件反射地问:“又有什么理解性默写要我背了?”
“不是。”江初月说,“一直背书也挺累的。”
“嚯,您终于放过我了!”棠明喜不自胜,“哥哥跟你说,有时候劳逸结合真挺重要的,我们也得转换一下思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