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弘点头,眼中冷光一闪:“北平王想两头通吃,天下哪里有那么好的事!”
慎朝皇帝知道了北平王跟容弘私下暗通款曲,那北平王不彻底倒向容弘已是不行了,这样一来,慎芙茹不论是作妻还是作妾,就没得选。
容弘拉过姜软玉一只手,随即将她揽入怀中,又道:“我不是傅子晋,不会跟他犯一样的错误,若我真的娶扶远翁主为正妻,万一你身上那道身死天谴因此出了任何纰漏,那我届时该怎么办?
“我冒不起这个险。”
姜软玉靠在容弘怀中,心里一暖:“我都明白。”
容弘想起一事,他将姜软玉从怀里扶起来,叫来候在外面的商鱼,让他去取一物来,商鱼都不用问是什么,片刻后就将那物件取了过来。
是一支镂空梅花珠簪。
这只簪子,几年前那次太学田假前去荆州汉寿县容家作客,徐氏曾当众要将这只簪子赠给姜软玉,后被傅子晋驳回了。
如今想来,不胜唏嘘。
“你那时是不是就已经在心里盘算着迟早有一日要把这簪子给我,所以当时才那么大言不惭地说那些话。”
“母亲先将这簪子再多放些时日在您那处吧,现在送,还太早。”容弘突然重复他那时说的话。
姜软玉神情一呆。
容弘嘴角微勾,清澈眼底处,温柔之意尽显。
他将手中的镂空梅花珠簪缓缓插入姜软玉还未拆解的发髻上。
珠簪荧光轻颤,衬得面前的美人美目流盼,容色熠熠生辉,艳涟无双,簪上的梅花似染带了一抹暗香,浮动着撩拨容弘心上,有微痒之感。
容弘脑海里不禁跳出那句“皓月描来双影雁,寒霜映出并头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