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软玉见此,不禁想到行船这几日,怀安倒是比以前安静不少,他心里像藏着心事。
姜软玉不由又对他道:“你泄露灵圭之毒解药的那件事也别太自责,主子我知道你也并非有意。
怀安脸色当即一愣。
“若不是你那日从傅府逃回来及时告诉我傅府里空的,我也没法及时赶去救容弘他们,也就不会像像这样全身而退去荆州了,你呀,功过相抵了!”
姜软玉鼓励地重重又朝他肩膀上拍下一掌。
怀安眼中情绪顿起,他有些感动,又有些想吐出的话却不可言说的纠结,最后皆只化作三个字:“谢主子!”
在即将抵达荆州的前两日,姜软玉突然昏倒在容弘的床前,随行的容府大夫给她诊脉后,说她这些天整日整夜地守着容弘,前些夜里已受了寒,却不去床上躺着,今日这是风寒加重,支撑不住才彻底病倒过去。
姜软玉被抬回她歇息的小室内休息,半个时辰后,她苏醒过来,看到床头围着一圈的人,其中有已可以下床走动的徐氏,还有自上船后就不跟她见面的姜淮和夏氏。
夏氏此时拿着一个手帕,正垂头暗自沾泪,姜淮负手立身于一旁,神情复杂。
见姜软玉醒来,姜淮便转身要走,姜软玉连忙叫了一声:“爹!”
她的声音干涩虚浮,姜淮听得心头莫名一软,当下就停下脚步来。
徐氏这时站起身来,笑着道:“”姜大人,姜夫人,令嫒已经醒了,那妾身就先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