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什么都替我做好主了。”姜软玉听完劫后和余生的叙述后,不由冷笑道。
劫后、余生和怀安三人一听姜软玉提到容弘时的口气,当即察觉出不对劲来,但他们也不敢多问,只暗中交换了下眼色。
就在姜软玉回到洛阳的第十日,在行宫避暑的皇帝终于在傅贵人和傅蔺的陪同下,回到了洛阳皇城里。
数日前,皇城内才刚经历了一场腥风血雨,生死厮杀,但在几场夏雨的冲刷后,已无一丝痕迹可寻。
仿佛那一日的宫变,那一场精心设计的阳谋,皆是镜中花,水中月,不曾出现过。
京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皇帝自是一清二楚,但他什么都没问,也未再在人前提起过在逃亡前都未能与他见上最后一面的二儿子慎仲,还有那位以头撞墙,血溅长秋宫,陪伴他几十载的发妻皇后。
他将缉拿逆党一事全权交由五皇子和傅蔺去办。
这期间,姜软玉还听说了一件事,荆州汉寿县容府在宫变前一段时日内,便已人去楼空,朝廷后来派兵去抓人时,整个容府内外都生出一层薄灰。
转眼夏去秋至,后又入初冬,五皇子在满朝众望所归之下,被立为太子,而他的生母傅贵人也被皇帝亲封为诚德皇后。
五皇子妃萧阮成了人人尊崇的太子妃,随太子一起入住储宫东宫,不久,太子妃分娩,在东宫里产下了一名小皇孙。
远在荆州武陵郡汉寿县的太子妃母家萧家,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好不容易小皇孙今日不闹腾,太子妃终于得闲召姜软玉入宫,与她说说知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