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与你成婚,你姑且将她借予我几日足矣。”容弘的声音自她的头顶幽幽响起,“有你与她的这桩婚事在,相信傅左都候还是会对姜家照拂一二。”
傅子晋和姜软玉未曾料到容弘竟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
容弘最后讳莫如深地看了傅子晋一眼,突然下令道:“尘鸳,断后!”他缰绳一拉,调转马头,迅速带着姜软玉驾马离去。
二皇子等人紧跟其后。
鸾轻欲跟上前,被傅子晋伸手拦住。
他望向独身挡立在他们跟前,手执长剑,一身杀伐的尘鸳,随即又将视线缓缓投向四下树丛层叠之间,那里正有寒光隐动。
傅子晋再次看向地上血肉模糊的傅良头颅,和前方愈行愈远的容弘一行人,面色寒沉。
傅子晋未能在城门口处擒获容弘和二皇子一众朝廷谋逆叛党,五皇子和傅蔺并未觉得意外。
自容弘使出离间连环一计,同时算计五皇子、傅蔺和五皇子妃的母家萧家,为二皇子争得一线生机后,五皇子一派便不敢再小觑此人分毫。
但五皇子自是不肯就此罢休,他相继再派出数拨傅家死士和一队禁卫军前往追杀二皇子和其党羽,想要在他们的逃亡路上,将其斩草除根。
可奇怪的是,容弘一行人连续走了好几日,已快抵近司州和豫州的交界处时,竟不曾见到追上前来的傅家死士的半个影子。
这日,他们抵达阳城山的山脚,这处刚好设有专为过路行人提供的客栈,容弘便决定先停下,在附近找一隐秘之地落脚一晚。
他们如今是朝廷四处追踪缉拿的谋逆罪犯,容弘、二皇子等人的画像已经被张贴在十三州各郡县的街尾巷口,自是不能舒舒服服的住进客栈。
与前几日一样,四五个面生的安家死士乔装打扮成普通赶路行人,为不引人注意,分别去客栈里买一些吃食,然后带回来供大家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