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见此,气得越发跳脚。
双方正针锋相对时,一身华贵常服的安思胤突然走了进来。
那小妾一见竟来了安家本家最得宠的嫡子,这可是就连她背后的靠山,也就是她那出身安家旁支末流的夫君都只能瞻仰、无法靠近的显赫人物。
小妾飞快换上一副笑脸,紧促地整了整仪容,快步迎上前去,刚想向安思胤行礼问安,顺道帮她的夫君套个近乎,不想安思胤径自绕过她,完全对其无视。
小妾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她整个人也干巴巴地站立原地。
安思胤走到姜软玉跟前,冲她笑了笑,然后问伙计是怎么一回事。
伙计原本心里还思忖着姜软玉得罪了安家,这安思胤定是不喜姜软玉,可方才一见安思胤对姜软玉那一笑,便察觉出有些不对味了。
他心思一转,当即据实以告,把所有罪责全揽到自个儿身上,说是自己有眼无珠,怠慢了姜软玉,之后又使劲地抬高姜软玉,但又不得罪那位小妾。
安思胤把这伙计的小心思早就看了个透,他冷淡地看那伙计一眼,说道:“既然如此,还不快把布匹送到姜府去。”
伙计连忙倒是,当即退下安排人手往姜府送布匹去了。
被晾在一旁的小妾察言观色,此时早已意识到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她再没胆继续呆在这里,登时偃旗息鼓,灰溜溜地逃走了。
姜软玉成功帮夏氏拿到布匹,欢喜至极,连声向安思胤道谢。
安思胤看着,眼中有一闪即逝的心疼,他温声道:“都是些趋炎附势、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你莫要放在心上,以后若再遇到这类事,派个人来安府寻我即可。
姜软玉一愣,笑了笑:“这倒不用。”
安思胤笑容淡了些:“我倒是糊涂了,有傅左都候护你,的确用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