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么问?”容弘不解。
“你此次受灾入狱,我父亲却……”慎芙茹面露愧疚之色。
容弘闻言,笑着摇了摇头:“你父亲此次置身事外是对的,我若是他的话,也会跟他做出一样的决定。”
慎芙茹微怔。
容弘抬步继续朝府内行去,边走边继续道:“上次私屯铁石一事,本就已让皇上对你父亲心生嫌隙,若此次他再为我强出头,顶撞了皇上,得不偿失。
“还有,你可别忘了,北平王现在可是被皇上下了旨,至死都不准再踏离幽州半步,他就算真的有心帮我,也是有心无力。
“所以我能理解他,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介怀的。”
与他并肩而行的慎芙茹听完容弘这番话后,终是松下一口气,同时心里也极是赞许容弘心胸宽广、明事理的秉性。
对容弘,便也越发心悦。
“对了,”慎芙茹想起一事,“这次夏公子算是帮了大忙,他现在还在姜府吧,不如以我二人的名义,设宴邀她来府中一聚,以表谢意,你看如何?”
容弘停下脚步,道:“他可能不会来。”
“为何?”
容弘看向慎芙茹:“此次风波根本上是因他而起,他在德阳殿上做的一切,本是他应做之事,他自己定也清楚这一点,所以我猜他不会接受你的邀约。”
慎芙茹不答。
虽然容弘说的的确在理,但她并不完全认同他的话。
慎芙茹很快便告辞离去,容弘站在院中,看着她的背影走远,半晌都一动不动。
商鱼见此,走上前,小心问道:“小公子,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