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低贱囚衣,手脚皆戴着铁镣,明明一身狼狈,却如一株松竹般,坚韧颀长而耸立,岿然不动而自成气华。
虽头发略有蓬乱,脸颊染了污垢,但一身矜贵的气度却如何也掩藏不住。
姜软玉却看得心惊。
他这副形容,怎能不被人怀疑他是前朝大胤皇室余孽!
“你说你救那名大胤影卫也是受他人指使,”高殿之上,皇上威严的声音响起,“是受何人指使?”
容弘端立在殿中央,沉默着不说话,但他的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淡笑。
皇上见容弘这副模样,不禁面露思索之色,然后他将视线缓缓移向暂被解除禁足令、在一侧旁听的二皇子身上。
夏允将皇上这个细微的举动看在眼里,心道容弘这一沉默当真是一手高招,他什么都还没说,就让皇上怀疑到了二皇子头上。
只是二皇子不知为何,竟似未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眼下还作茫然之状,反而是他身旁的安思胤,显然已明白过来,此时脸色已是微变。
先前便已出列的傅蔺双手一抬手中笏板,沉声道:“陛下,容弘不说话,实乃推脱离间之计,您千万莫要被他误导了,他只是在拖延时间,妄图混淆视听,让陛下您对其他无关旁人横生猜疑和误解,那指使萧河去劫囚的分明就是他自己!”
傅蔺话音刚落,慎芙茹已冷声开口道:“傅相此话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