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容弘真的如傅蔺所说,是大胤皇室余孽,他们自是该避之不及。
可若不是,那在容弘最需要他们信任帮助之时,他们却临阵脱逃,等日后风波过去,二皇子一党和容弘好不容易刚建立起来的盟信恐怕要就此付诸东流了。
毕竟容弘现在已今非昔比,他不光是尚书仆射,还是得了北平王认可的准女婿。
二皇子不禁苦恼起来:“好像怎么做都不对……”
安思胤放下茶杯,缓缓开口:“既然容弘要一个答案,皇上也要一个答案,那我们便给一个让所有人都满意的答案。”
稍后,送走了二皇子,安思胤问站在一旁的小厮竹息:“那刺客这几日在府中如何了?”
竹息连忙道:“整日在院中养伤,规矩着呢。”
安思胤点头:“你马上去安排安府的死士做一件事。”
竹息立刻认真聆听起来。
在安思胤下达命令的三日后,一直着手处理五皇子遇刺一案的吴遣之入宫上禀皇上,说廷尉寺连着数个日夜排查左肩近日受过伤且会武功之人的进度,入了死胡同。
原来皇宫内外各勋贵世家的家中,均被查出至少一名左肩近日受过伤的会武之人。
这些人的口径不一,其伤如何生的、何时生的,个中皆有合理的缘由,并看不出分毫异状。
听闻这个奏禀后的皇上坐在未央宫的榻几前,半晌不语,就在吴遣之尝试着要唤他一声时,皇上突然抬头,问吴遣之道:“二皇子府中可也有查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