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席间各名士皆义愤填膺起来,直指县令这封路一举着实怪异,其中定有猫腻。
又因傅子晋突临涿县,且在此处盘旋数日不离去,大家便怀疑起此事与傅蔺有关。
一名士不悦道:“傅蔺只手遮天,手都伸到这等小地方来了。”
又一名士言:“无中生有,有中生无,事出必有妖,傅子晋此一行,为虎作伥,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夏允不管外界对傅家和傅蔺如何看,可她却要顾及到傅子晋,听到有人置喙傅子晋,夏允连忙为其说话:“在下与傅二公子有过一些交集,倒觉得傅二公子此人并非与傅相是一类人,况且那县令封路,或许也另有隐情,那些捕风捉影的事,诸位还是莫要轻信。”
紫衣名士笑了笑:“那夏公子认为傅二公子此行,是遵从本心而为之,还是受其父之令?那县令封路,是本心所为,还是受傅二公子或傅相所驱使呢?”
看着紫衣名士笑悠悠的神情,夏允到此时,终于察觉出一丝不对劲,这个紫衣名士从头到尾发问最多,挑起的话头也最多,问的问题也最犀利。
夏允心头顿生一丝警惕,她小心回道:“个中真相,在下也知之甚少。”
紫衣名士已然看出夏允的异样,他眼中思索之色一闪,淡淡道:“所以,若是傅二公子此番行事遵从本心,县令所为也遵从本心,便由不得外界置喙了。”
夏允闭紧嘴巴,不再接招。
身侧的容弘,与那紫衣名士飞快交换了一下眼色。
天色渐黑,鹤松亭中人影渐散,今日群亭论道算是圆满收场。
夏允已先行上了马车,容弘则借口去小解,而在一僻静之处,与那名紫衣名士碰头,未免被发现,两人话不宜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