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鱼连忙回道:“小的这就去找尘鸳要来。”
不多时,尘鸳就带来了那块铁矿进来,容弘让所有人一一过目,然后沉着道:“那夜与侯爷碰到之前,我们刚巧在同一位置遇到了一个运送铁矿石的车队,他们好好的官道捷径不走,偏扰远路,专择僻路走,若我猜得没错,这支队伍多半跟傅蔺与那几名地方诸侯王暗中私贩铁的生意有关。”
渤海侯听到容弘说出私贩铁的生意,脸上不见半点惊讶:“原来主上您也知晓此事,不错,他们长年累月运送铁石便是走的这条过路行人甚少的僻道,这也是为何那夜微臣也从那条道而过的原因,微臣其实暗中也在调查此事,无奈力微权小,能查到的有用证据并无太多。”
容弘想起他们还在洛阳时,从那名小和尚口中掏出的能证明地方诸侯王与傅蔺勾结牟利的残页,便道:“我手中也有一些证据,但远远不够,现今我们只能合谋而为,循序推进此事。”
容弘犹豫了下,又问渤海侯道:“不知侯爷可有参与此事?”
渤海侯摇头,冷笑道:“若是我们这些曾因傅蔺而成为亡国之臣的人能从傅蔺的碗里分一杯羹,那他也就不是傅蔺了。”
随即他面露自嘲之色,无奈道:“当年慎国新朝开国皇帝为了安抚民心,稳定朝堂内外,便广施仁政,给我们这些大胤前朝旧臣一一封侯,可这封侯的背后,不过是为了做给那些怀念前朝的百姓看而已,可这看似风光的侯位背后,却不让我等参与任何政事,数年下来,一步步瓦解我们自身的斗志,也一步步瓦解我们在民间的声望,现在,若去民间走一遭,谁还知前朝大胤,只知今朝慎国矣。
渤海侯神色严肃起来:“再等几年,前朝连同着我们这些人彻底被百姓们遗忘之后,到那时候,慎国皇帝要弄死我们,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所以在那天到来以前,我么必须得自救。”
容弘看着手中的铁矿石,问道:“那侯爷对傅蔺和诸侯王之间的这笔交易,知道些什么呢?”
渤海侯揖手道:“微臣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完,他便将所知之事尽数告知给了容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