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个昨夜主动关心她的行踪,今日却又恢复成从前那副爱答不理的模样。
这一个昨夜还跟她眉来眼去,这会儿却又阴阳怪气起来。
这男人,可真不好伺候。
姜软玉索性一甩手,也远离容弘,只跟怀安呆一处。
下人们都开始收拾明日回洛阳的行李,五皇子却摇着扇子走到容弘面前,道:“来汉寿县这么些时日,倒是忘了去拜访一下令尊与令堂,今日刚好我们得空,不如叫上大家一起,去容公子家中拜访一二,容公子以为如何?”
正在旁边帮容弘收拾行囊的商鱼当即脸色微变,他飞快地看了一眼容弘。
容弘想了下,婉拒道:“容弘不过一届寒门子弟,容家也只是轻俭贫寒的区区寒门,五殿下身份尊贵,何须屈尊至此,在下惶恐。”
“话不是这么说的,”二皇子这时也插了进来,“我今日倒是与五哥想到一处去了,我也想要去容府上拜会一二,容公子你就莫要再推辞了。”
二皇子和五皇子平日里明争暗斗,今日倒是罕见地有默契,一个鼻孔出气针对他家小公子,这不知道的,还当两人是提前串通商量好的呢!
商鱼心里暗自嘀咕着,眼底不由浮起一丝担忧。
容家人的真正身份一定不能被察觉,前朝皇室余孽,一旦被发现,定是死罪。
可是先前洛阳各大势力明明已经先后派人来汉寿县暗中调查过容家了,为何两位皇子还要紧追不放?
商鱼再次看向容弘。
容弘想了想,终还是应了:“既如此,那就先容在下派人先回容家告知我家父家母,好让他们也提前有个准备。”
若是再推脱,在他们眼里,便是不识抬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