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府不在洛阳。
“好。”
傅子晋一走,夏允就让怀安关合上窗户,在屋子里高兴了好一阵,然后她犹自未觉尽兴,当即让怀安准备纸墨,写了几个字,让怀安送到隔壁容弘房中。
容弘收到信打开,看到上面写着几个娟秀大气的字:“谋软玉一计,甚妙!”
他神情莫名,再次朝窗外的那棵大槐树望去,萧河已经不在了。
在荆州的最后两晚,本以为今夜就这般平淡的过去了,但中途不知是谁起的兴,召集众人在院落中饮酒。
初夏已至,燥热初现。
南北两院的男女们,皆聚集在南院的大槐树下,围坐在铺好的临时榻席上,手握酒杯互酌。
皎月疏星下,一地白霜染,正当少年不知愁时。
待过经年,往事已成地上霜,再难拾得旧事欢。
……
喝了好几轮酒后,一地的酒气弥漫,即使在露天,都无法迅速清除这气味。
大家歪七竖八地横躺在榻间或地上,一地狼藉。
容弘揉着胀痛额头,缓缓从地上起身。
商鱼上前,要扶容弘回房歇息,容弘却轻推开他的手。
容弘步伐轻浮踉跄地走到靠在傅子晋身上仰躺于地正昏睡的夏允跟前,俯身要将夏允横抱起来。
但他此时酒意正浓,手脚发软,根本使不出大力,试了好几次,才勉强将夏允从地上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