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从洛阳而来的这一行人中,安思胤虽年龄与其他人相当,但他却是行事最为老成稳妥者。
已经喝高了的姜软玉闻言,立马站起身来附和道:“没错,安公子的确让人省心,他简直是个完人!课业每次……都能得……甲,就算经常缺……席……夫子也从不怪罪,不像我……”
姜软玉一身醉态,身形东倒西歪,说话断断续续,到最后还打了个响亮的酒嗝,毫无贵女该有的端容。
席间诸人见此,神色各异。
陆氏一双凤眼飞快地将每个人一瞬间泄露出来的神情溜了个转,见有人眉头一皱,也有人面露嫌弃,亦或厌恶,又或者幸灾乐祸。
唯独容弘和安思胤略有不同。
安思胤看向姜软玉的眼神带着耐人寻味的包容。
而容弘,似是根本没瞧见姜软玉此时的形容般,他的脸上毫无一丝多余的表情,目光只停在他手中的酒水上。
陆氏心思一转,将视线不着痕迹地重新移回到姜软玉的身上,她笑着道:“看来姜姑娘喝醉了,要不妾身找人先送她回房歇息吧?”
怀安连忙凑上来:“小的送我家主子回去。”
陆氏点点头,旋即又叫来两名下人,帮怀安一起搀扶住姜软玉下楼。
宴入尾声,众人离席,萧沈夫妇极尽地主之谊地派出数辆马车将一行人亲自送回古宅。
下马车时,萧沈夫妇在门前与众人话别。
安思胤想起,来时他的父亲安郭吕托他给萧沈带了手信,当即便让随行小厮去将手信拿来交予萧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