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弟子队伍中除了陆儿一个妖修,竟还有一个,皎皎能感应出来他应当是个狼妖,一路上倒也时时注意他,发现他寡言内敛,便也放下了半颗心。

毕竟陆儿一个小白花兔子与其相处好比送入狼口。

傍晚后,夕阳很快完全落山。新晋弟子的院子是个大通铺,打开门便是一排床位,一个挨着一个,每个位置上面都备好被褥。

女弟子们洗漱一番后,便准备入睡。

“砰——”像是砸门一样,有人打开了门。

快要入睡的女弟子们一个个都惊醒,门外进来三名女子,当头的身着青衣,身姿绰丽,下巴尖尖,自带一股子锐利刻薄之气。后面的两人身着对襟紫衫,一左一右站立,其中一人还是今日引领过她们的沐心堂女弟子。

那女弟子不顾一堆像是在温巢里受到惊吓般的雏鸟一样的弟子们。

她指着一个空空的床位,说:“就是这个,我亲自安排的不会有错。”

为首的女子是展歌,她来到屋里唯一的方桌上,倒了碗粗淡的茶水,没有喝,直接泼在那个空床位上!

水滴溅在旁边,那无辜被牵连的人卷着被子瑟缩,不敢招惹她。

“你们认识她吗?”展歌问。

七八个女弟子摇头,虽然那个红衣高跳女子的确吸睛,但她们委实不认识,半天时间也不可能打到火热的地步。

“既然如此,你们只管自己睡了就好,谁敢帮她——”展歌勾起单边的笑,嗤道,“大可以试试看。”

新晋女弟子立刻如拨浪鼓一样摇头,有机灵的已经加装入睡。

“你们在做什么?”一个清脆的声音在门边响起。

沈时青走到床边,她的床位和皎皎的紧挨着,边缘也是湿透了,“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啊?皎……寂凤,你的床褥全湿了,根本不能睡人。”

无人敢应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