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玩。”陆儿幕篱下的眼睛一亮,以为是什么有趣儿的活动,上赶着过去,“各位姐姐,可以让我试试么?”

那群姑娘虽然觉得他遮住面容显得怪异,但那声音却是软软糯糯的,倒也没有一下子拒绝,“这是女儿家玩的乞巧,我们可是在比赛谁能最快穿完呢。”

另一个年纪更小的姑娘上下打量他,嫌弃说:“你能行嘛?”

陆儿却是鼻子一哼,“你们是不是玩不起?怕我一出手你们就输得一败涂地?我看这个什么穿针也不难嘛。”

皎皎在一旁静候,遵从三不准则,不言语不打扰不阻拦:孩子想玩还能咋的,玩呗。

“你居然说我们玩不起,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几个姑娘一合计,让出一个穿针的工具给陆儿。

“三,二,一,开始!”

几个人迅速穿针,年轻的姑娘手忙脚乱,熟练的姑娘得心应手,然反观第一次上手的陆儿,他手指灵活又稳重,目力更是惊人,借着月光,将五彩线依次穿进连续排列的九孔针里,一气呵成,没有一丝凝滞。

“我穿完啦!”

最快的姑娘还在穿第五个针孔,陆儿便已完成。

“是我们输了,愿赌服输,这个给你。”一方窄小的手帕,右下角绣了一个“梅”字,应是这个姑娘的名字。

旁边的人看陆儿不动,以为他不懂便解释,“你是比赛中的第一名我们叫得巧,最后一名的人叫输巧,输巧会赠送东西给得巧,你就收下吧。”

“我才不收,我家娘子会吃醋的。”陆儿甩头,幕篱跟着晃动,露出精致的下颌。

输巧的姑娘咬着下唇怯生生地收回手帕。

其余的人都为他这一句话哄笑起来,向来是女子以夫为天,哪有丈夫会担心自家娘子吃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