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君轻言将表妹带去了大理寺,回来的时候表妹狠狠哭了一场。
第三天表妹拿了一张和离书又去了一趟大理寺,回来后又哭了一场。
第四天,表妹去了一趟昭华寺,说是去给她的爹娘和哥嫂供奉几盏长明灯。
第五天,表妹已经开始跟着两个教养姑姑学习,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
午后,阳光明媚,君轻言轻捏眉心,面色有些恍神,最近几天他每天早上越发起的迟不说,便是白天尤其是午后这段时间他也偶尔会感觉到困乏,这样似曾相识的感觉,频频让他想起五年前刚怀上玉竹的那段时间。
贪睡,困乏……变得和普通凡人一样需要靠睡眠来维持一天的精气神。
指腹揉了揉额角,低垂眼睑,眼底的神色复杂至极,他自己的身体自然是最清楚不过,这般异常的反常,又怀上了的可能性极大。
沉默半晌,指腹搭在左手。
果然……还是怀上了。
看来人间的避子汤药他喝了也是无用,其实早在前几日第一次睡过去时,他的心里就已经有了预感,逃避了几天终究还是要面对现实。
最让他不想也不希望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本来该是一件很高兴的喜事,但此时他却只能感觉到满腔的苦涩和愁绪,压的他喘气困难。
他剩下的小半精血根本不足以再孕育一个孩子,落胎的话好像也不可能。因为落胎同样会损耗精气血,他的精血再经不起一点虚耗,所以这是一步无路可走的死棋。
他和元泽的第二个孩子,为何来的这般不是时机?
商元泽掐着点端了一碗张太医开的参味汤进来,就看见心上人在发呆,唤了两声后人才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