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看了一会条陈,揉了揉眼睛,一抬头就看见她坐在那里,腰杆笔直,拿着针线篓子脸上的神色跟打仗一个样。
再端起碗里的牛奶来喝一口,半点没有腥气。
其实他是打小喝惯了牛奶的,有没有腥气对他来说没什么分别。
只是她的这份心叫他感动。
“大晚上的做什么针线,今天闹了一天了,你也早点去睡。”
静娴抬眼看他,“又不累,我又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妇人,做几件衣服而已。”
是是是,你不是手无缚鸡之力,我就是看着你拿着针线跟打仗似的模样觉得累而已。
胤禛失笑,“成吧,也别熬的太晚了,衣服随便做做就好,像他们这样的一身这种衣服也就穿一天,第二天就烂的不能穿了。”
又去扒拉了一遍,看静娴把衣服领口等地方都衬上了细棉布,也不说什么,毕竟谁家孩子谁心疼,今天看见几个孩子身上被磨红的地方,自己也是疼的。
等静娴做完了衣服,胤禛还在桌子上写写画画。
静娴过去一看,又在给老爷子写奏章。
还是写了庄子上的生活,这次写了他自己领着孩子体验民生疾苦,想着当初父皇就是这么教导他们的,这么想起来就觉得父皇当初真是用心良苦,又写了静娴给孩子们做粗麻布的衣服还给衬上细棉布,今天看着几个孩子身上磨得通红,自己心里多么心疼。
又叮嘱父皇在外注意身体,自己也想念父皇云云。
看的静娴就想起来上次胤禛就是这么一封信把直郡王装进袋子里去的。
这一次不知道又要把谁装进去。
晚上胤禛回来的时候静娴就这么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