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禾睁开眼睛,在碰撞的目光中慢慢将那东西放到了额头上。
是冰。
她没有止疼药,如果有的话早就会吃了。所以从麻药失效一直到现在,都在生忍着。乍醒的朦胧中,这种痛觉格外厉害,让人疼死过去也未可知。
顾青禾缓了一会儿,可以忍受额头的痛觉了:“你呢?”
景驰:“我不需要。”
他的体质比顾青禾要好上很多,而且真的不疼。他甚至觉得如果昨天缝针的时候不打麻药,也可以撑得下来。
顾青禾不太相信,景驰却起身重新出门了:“我去楼上看看。”
顾青禾原本也想出去看看,她明白景驰的担忧。但她一动就觉得整个身体跟散了架一样,根本用不上力气。于是就安静的待在原地冰伤口了。
那是被随便一个袋子装起来的碎冰,不算太多。冰块渐渐融化,变成冰凉的水。等到所有冰块全部融化后景驰却依旧没有回来,顾青禾扔掉袋子起身出门。
景驰不可能自己离开,他没有汽油。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顾青禾!”查诗乐追了出来。卫牧在休息,她将声音压得很低。从她露出来的半张脸上依旧可以看到病容。
顾青禾停住脚步:“有事吗?”
除了昨天那种情况之外,她几乎没有让三只包离开过自己,包括这次出门也将所有的东西都带在了身上。
但这却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你不会是打算抛下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