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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的早晨,大家打着呵欠,顶着乱发,抠着眼角的眼屎,听伊凡说出了自己的小秘密。

叽哩哇啦说完,伊凡把脖子一梗,做好迎接疾风骤雨的准备。

只要两位不是原地跳楼,别的他都接得住。

“我以为多大点事。”方老头打着哈哈说,“我还以为伊凡尿床了,借小丽的床,哈哈哈”

墨白负手立在一边,认真地点点头,“只要不是尿床就好。”

“打五禽戏?”墨白问方老头。

方老头点点头,“嗯,打五禽戏。”

佯装镇静地两个人前后下了楼,方老头差点一脚踩空,墨白忙伸手扶了他一下,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左脚别着右脚,跟扭麻花似的。

伊凡对于瑰丽笑笑,溜回了自己房间,一颗心狂跳不止,又有些细细碎碎的暖。

于瑰丽还穿着那件酒红色的羊绒大衣,双手揣在大衣兜里,从法院出来,站在庄严的大楼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党明跟在她身后,阳光太刺眼,抬手一档,从指缝里看她。

于瑰丽突然回头,和党明在指缝间遇见了。

党明:“对不起,谢谢你。”

对不起是歉意,谢是谢于瑰丽撤销了所有诉讼,不追究党明的刑事责任,在调查的时候也证实党明没有暴力行为。

道别,党明开车朝市郊走去。

在被拘留管制的日子里,黄警官给党明介绍了一位心理医生,今天已经是他的第三次治疗了。

于瑰丽抬手打了一辆出租车,“去寂照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