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终于抬起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昨天禾光说的啊,说今天请朋友过来吃饭。”
“唉!”伊凡失望地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要发什么大功呢。”
伊凡进了厨房,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菜刀落在案板上的“笃笃”声,一刀重一刀轻,光听声音就能想象出刀下食材的鬼样子。
墨白临字的笔在空中悬着,皱着眉听了半晌,最终还是朝旁边的笔架上一放,进了厨房。
一块土豆给切得乱七八糟,大块的能做狼牙土豆,小块的能做个醋溜土豆丝,怎么都想象不出来这货是涮火锅用的。
墨白喊住伊凡,拿起刀看了看,拇指在刀刃上划了一下。
“先磨刀。”墨白说。
“这刀锋利着呢。”伊凡不解。
墨白不满地眯了眯眼,从水池边捡了磨刀石,又端了一盆水到廊下,提了提裤腿蹲下身。
磨刀石分两面,一面是砂石,一面是油石,先用砂石整体将刀刃打磨一遍,再用油石细细地磨到平滑。
刀磨好,回到厨房,拿一个土豆削皮立于案板上,手握刀把将刀刃放上去,手腕并不用力,只见那刀凭着自身的重力就能将土豆一切为二。
“现在还说刚才那刀锋利吗?”墨白问。
伊凡摇摇头,这次见识到了,下次不敢了。
“今天先教你入门的刀法。”墨白说,“直切、推切和推拉切。”
“大部分蔬菜都是直切。”薅了一个削掉皮的土豆过来,手法干净利落,每一片都厚薄均匀,估计找把尺子来量也不会有太大的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