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她也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奔赴各个城区间投递简历,需要排队到凌晨的洗漱间没见她抱怨过几次,加班到深夜也能苦中作乐。
她也无数次问自己,这份矫情下是真的捱不了生活上的苦,还是这所有的一切皆是因为没能继续梦想的遗憾在心里滋长。
花洒直打在地面上的声响足够在这个不大的淋浴间里轰鸣,我站在门外已经知晓这水流掩盖的是微弱声息的哭泣,但我仍然盼望着浴室里的女孩儿此刻在对着花洒唱歌不曾因人生困惑。
小语打开玻璃门走出来,眼眶里泛着红。我看着她的手伸向我的位置,停在了我脸颊下。
“对不起”
我不惊讶于我们再一次感受到彼此,只是这句道歉让我一头雾水,诧异后又怀疑自己没听的真切“什么?”
“对不起,我让你过成了这个样子。”
她声音颤抖,一只手习惯性的捂住自己,另一只手仍然在我脸上摩挲着。可我转头看向镜面依然只有小语自己的身影。
“对不起,我总是让你过得不好,没有一晚安眠。我不知道为什么融入这个世界这么难。”
我尝试着环抱住她,她也像真的有触感一样埋下头蹲在地上。
“没有,我真的很感谢你能走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