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上没有伤痕和痛感,眼睛看到的、受到的惊恐就不是伤害了吗?
她不明白,也没人能教会她。
这件事最后一位告知的人是她的母亲。是在事发的第二天中午,刀在切菜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回荡厨房里。小语站在母亲身后进退两难挣扎开口。
母亲停下手里的活,看向身后“他摸你了?”
“没有”
“那没事,就是个疯子,离远点。”
小语本来还想开口,可菜倒进锅‘呲啦’一声冒起的油烟把她逼退出来。回到房间她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小题大做了。那个男人都没碰到她,她在这矫情什么劲。
我坐在床边,祈求着这一时刻她能看到我或者能听到我说的话。我想告诉她,这不是她的错,这也不是小题大做。恶魔从来不是一开始就杀人的,都是一步步的在试探猎物的底线。可是把头蒙在被里的她‘屏蔽’了我所有的‘磁场’。
这场‘意外’该归咎于谁呢?是衣衫得体的女性,是没有原则的医院,是束手无策的警察,还是旁听者侥幸的毫不在意。可,无论怪谁,那个本应该承担惩罚的人,还在肆无忌惮。
稚嫩笨拙的少年也把这所有的错归结到自己。她以为如果这个世界没有这种精神病人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