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是业内顶尖的律师,可也是久负盛名,哪想到竟然第一次败得这么惨。
等出了法庭的时候,走路都是漂着的。
他再次看向许宛如,那个女人也在看向他。
她的眼中充满了愤慨和不服,正要开口说话,律师撒丫子就跑了。
他猜测许宛如是想上诉。
可是这个案子他是真的不想再接了。
脑海中回忆了一下今天在法庭上看到的人。
盛家的,沈家的,梁家的。
除非是他不想在这个城市待下去了,不然的话,真的没必要将所有人都彻底得罪了。
死缓。
许宛如被押上了车。
送去了她该去的地方。
盛重远看着那辆车渐行渐远,视线开始模糊。
纤细温软的手指落在他的肩膀上。
许曳冲着他笑了笑:“我现在要是安慰你,算不算是鳄鱼的眼泪,又或者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盛重远摇了摇头。
做错事就是要付出代价。
任何人都不例外。
他要走,怕许曳担心,安慰她:“我没事,真的没事。”
盛寒衾走了过来,拎着他的衣服袖子,向着自己的车上走过去:“我送你回去。”
盛重远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带走了,回头想要找许曳帮自己撑腰,却在开口的那一刹那闭了嘴。
走了挺好的,这个场合,他真的不知道应该跟许曳说点什么。
更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沈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