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自己将亲手杀死总统萨克雷,驻屯兵团总司令皮克西斯,以及……宪兵团团长奈尔。

二十余年前训练兵的时光又闪回在他的脑海中……

在黑夜的灯火下听着自己诉说、又向自己诉说的少年。

那不堪的一日中那人愤怒地冲过来揪住霸凌者衣领的身影。

一同立志加入调查兵团的四人的欢饮谈笑。

波光粼粼的溪边两名少年愣住的模样。

而如今,当初的四名少年,两名英年早逝,两名分道扬镳……

而如今,再不相见的那名少女,她丈夫的命却被自己置于棋盘之上……

他开始有些厌恶自己。

仅仅是因为政见不同,便要杀/人吗?

但,他也明白,这并不是单纯的意见不同。不是少年们在餐桌边口角之争的意见不同。

更何况,单单是少年之间的意气之争,都能催生出暴行。

那么,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政见不同,也即意味着不共戴天。

他嘴角坚毅下沉,紧抿的唇下压抑的是深邃的苦痛;他一手抚于窗面,手指在其上愈攥愈紧;他双眼凝视自身,逼着自己直视着其中或决绝、或犹疑、或残忍、或仁慈的情绪往返交复,一点一点将那双蓝宝石般的眸子割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