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阮南晚在操场下听着薄奕言清冷低沉的嗓音，脸色白一阵红一阵，四面八方的同学都投过来或惊讶或羡慕或好奇的视线，像是要把她盯出来一个洞似的。

扣十分。

气呼呼的阮南晚心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了。

后来她盯着笔记本上的扣分详情记录表发呆，记录表上只写了两行字。

+2（薄奕言替阮南晚教训坏人，加分以示鼓励）

-10（薄奕言当着全校师生胡言乱语，阮南晚很生气，扣分以示警告）

阮南晚盯着“10”这个数字出神，一次性就扣十分会不会太多了？

她心虚地看了一眼薄奕言的侧脸，后者接收到她的视线，从试卷里抬头，“怎么了？饿了还是渴了？或者是累了？”

“没有没有。”阮南晚更加心虚了。

这次就放他一马，少扣点分算了。

阮南晚这样想着，在1和0中间加了一个小数点，10变成了10。

十分钟后，她又拿出小本子，在10前面又加了两个零，10变成了001。

——

高中的时光流逝的速度像是被按下了两倍速加速键的电影，高三最能明显的感受到时间流逝的速度。每天就在听课写试卷中度过了一天，每一天都像是复制粘贴一般枯燥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