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晚的发丝时不时蹭过薄奕言的颈侧,羽毛挠痒般的痒意顺着颈侧的肌肤开始蔓延,甚至还会有灼热香甜的气息喷洒在颈侧,一把火焰从心脏那处冒了出来,以势不可挡的架势冲向了五脏六腑。
薄奕言呼吸急促了几分,也变得有些粗重,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着,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造成现在这幅局面的罪魁祸首丝毫没有一点悔悟的意思,反而得寸进尺,趴在他肩膀上软乎乎的撒娇,“快说嘛——”
明明是软糯清甜的嗓音,却无端让薄奕言想到了希腊神话里游离在大海上的塞壬,用充满魔力诱惑的声音把船员带进深渊。
他的喉咙有些干痒,顿了顿才从牙关中逼出几个字,“是我家的沐浴露。”
“哦——”阮南晚的尾音越拖越长,软绵绵地向上扬,有一种轻飘飘的、懒洋洋的漫不经心,像是一把沾满蜜糖的小钩子,让人听着忍不住为之神魂颠倒。
记忆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后来八成是靠在薄奕言肩膀上睡着了。
自己喝醉了怎么能如此无理取闹?她再一次被自己的任性娇气所震惊。
即使是时隔几个月后才想起来,她也觉得一股浓浓的羞耻感从头顶顺着血液流到了脚尖。
加上现在正主就在面前,羞耻和尴尬与尴尬起飞,恨不得当场钻进地缝里。
薄奕言看她的神色轻轻挑眉,“想起来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这让阮南晚装傻否认的机会都没有。
她的脸颊烫得吓人,像是被火烧了似的。阮南晚拿起橘子水猛喝一大口,这才觉得脸上的热度降下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