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阮家唐家会不会大度地接受他,退一万步讲,即使没有家长的阻拦,他也不会轻易地跟人表态,他会给她一个毫无顾虑的未来。
薄奕言的嗓子像是含着粗粝的砂石,透过微长的袖子隐约能够看到手背上的青筋,他顿了顿,“与你无关。”
祝明诚笑了,心道果然还是一个冲动的毛头小子罢了,即使平日里镇定自如,有超出同龄人的冷静和理智,在被一针见血地戳中伤口的时候,也会有和常人一样的情绪波动。
他抬手看了看时间,“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考虑清楚了就给我打电话。”
薄奕言拎起书包,长腿一迈下了车,头也不回,“算了吧,你永远都不会接到我的电话。”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转角,祝明诚才勾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小孩子心性。”
女人柔弱无骨地靠着他的肩膀,娇滴滴道,“诚哥的儿子还挺有脾气的。”
祝明诚顺着搂着她的腰,嗤笑,“小孩儿么,总是心比天高,等他受过两次挫就明白了,我等着他哭着打电话给我的那一天。”
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亮,薄奕言放下笔,是阮南晚发来的消息。
-没事吧?
-没事。
-那些人是谁呀,看着凶巴巴的,你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要不要帮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