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晚惊喜地看着手里隐隐约约能够看见的一小片雪花,献宝似的捧到薄奕言面前,“言哥言哥,快看。”
因为今年冬天格外冷的缘故,大家都穿的格外厚实,偏偏学校要求必须在外面套上校服,看起来臃肿又辣眼睛。
薄奕言和体委这些身体好的人丝毫不惧寒冷,一件保暖衣一件毛衣外面套校服足矣,甚至去打球的时候还能换上薄薄的t恤。
而阮南晚就属于和他们相反的那一类人,极其怕冷,恨不得穿上大棉袄。她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羽绒服,里面也是白色高领毛衣,套上了一条毛茸茸的白色围脖,看起来像是雪地里的小精灵。
薄奕言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和冻得发红的鼻尖心里柔软一片,轻轻一吹,她手里那片小的可怜的雪花就飞走了。
“薄奕言——!”阮南晚抬手想要打他,却因为穿的太厚了,胳膊举不起啦,两只小胳膊卖力地扑腾,看起来可爱又好笑。
薄奕言实在没忍住发出一声轻笑,抬手就把阮南晚羽绒服的帽子盖了上去。帽子有些过于宽大了,带上帽子之后就挡住了阮南晚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张红润饱满的唇和尖尖的下巴。
帽檐围着一圈白色的绒毛挠的阮南晚发痒,她想抬手把帽子弄下来,胳膊却抬不起来,薄奕言迈着大长腿跑了两步,阮南晚也跟着跌跌撞撞地跟着追。
没追几步路,薄奕言停下来了,仿佛是良心发现似的扯下来挡住视线的帽子,然后毫不留情地吐槽,“你像一只小企鹅。”
阮南晚脸色一变伸手就要出打他,薄奕言不慌不忙地抬手按住她的脑袋……然后,阮南晚胳膊抬不起来,别说打薄奕言了,就连他的衣服都没能碰到一点儿。
“这俩在干啥呢?”周晋行用树枝划拉出了一小堆混着泥土的雪,也就半拳大小,“言哥又欺负阮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