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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南晚顿了顿,太阳穴突突地跳,迷迷瞪瞪的脑子也被气得清醒不少,她提高音量,深呼一口气,“薄奕言,你疯了?!!”

“……”薄奕言正想开口解释,耳边却传来电话挂断的声音,想来也是,凌晨两点给人打电话,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生气挂电话也在所难免。

薄奕言心里安心不少,脸上甚至带着几分轻松惬意。

“啥?薄奕言半夜打电话问你在干啥?”宋苏苏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梦游?还是你做梦了?”

阮南晚据理力争,摇摇头,“我手机上还有通话记录的,昨天我生气了,还骂了他呢。”

话音刚落,她桌上就被放了一瓶热牛奶和一袋子奶糖,她抬头望去,和她们口中谈论的主角对上了视线。

薄奕言自知理亏,顿了顿,不大熟练道歉,“对不起,昨天晚上是我不对。”

能看到薄奕言呈现如此弱势卑微的姿态实在罕见,甚至可以列为一中十大少现象之一。薄奕言的道歉语气太过诚恳,以至于阮南晚提不起一丝生气的欲望。

她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垂下眼帘盯着桌上的奶糖,小声嘀咕:“我又没生气。”

“没生气就好。”薄奕言轻笑一声,低沉的嗓音像是长了脚似的闯进阮南晚的耳朵,酥酥麻麻的痒意顺着耳朵开始蔓延,她的耳垂爬上了一层胭脂似的颜色。

带眼睛、文文静静的班长趁机过来,压低嗓子递给她一张纸,上面写着“贫困生补助申请”,阮南晚一愣,摆手,“谢谢班长,不过我不需要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