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他特地借用了别人的手机号创建的新邮箱,他不可能知道。这人一定在诈自己。
这么一想,刘浩齐立马稳住了心神,眼珠子一转,脸上露出无辜的笑容:“言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薄奕言没有说话,而是直直的看着他,漆黑深邃的眸子像是带着魔力的幽潭,稍不注意就会陷入危险的沼泽。
刘浩齐背脊发凉,汗毛都竖起来了,这种感觉像是独自一人走在黑暗神秘的丛林里,被一只隐藏在暗处的孤狼盯上的压迫感,像是有死神从地狱爬出来,把镰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薄奕言目光如炬,“我什么意思你心里应该清楚。”
薄奕言年幼就离开家独自生活,早就见惯了那些背地里恶心的勾当,对别人的喜爱憎恶也格外敏锐地能够察觉,刘浩齐对他怀有不满他都一清二楚。只不过这人向来只敢在背地里诋毁他,从来不敢当面和他对着干,薄奕言自然也没把他放在心上。
这次不一样,刘浩齐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阮南晚牵扯进来。
一颗永远光鲜亮丽、晶莹剔透的明珠就应该在象牙塔的城堡里生活一辈子,她只需要知道鲜花糖果,没必要了解淤泥和蟑螂。
所以薄奕言也没打算告诉她。
刘浩齐铁了心要打死不承认,大声反驳:“听不懂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你和阮南晚谈恋爱的事情是我……唔!”
话音未落,仿佛某几个字触碰了他的发怒的机关,薄奕言一手死死捂住他的嘴,一手快准狠地朝他肚子上打去。
接连几拳之后,刘浩齐只能发出几声痛苦的闷哼了,“言哥,言哥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
薄奕言拎着他的衣领把他甩在地上,居高临下道:“手机拿出来,解锁。”